隔着一层帐篷布,他听见侍卫停脚的声音和掀起布帘的响动,随后是奶声奶气的一句:
“满都海,你来啦。”
这小子,阿鲁海好笑地想,怎么就装起来了?
阿鲁海没有听见满都海的回答,反倒是有一阵怪异的响动传来,类似于纸张翻动的声音。
“那是闹嚷嚷,白乘送给我的。”又是巴图孟克带着些笑意的话语。阿鲁海听着,勾了勾嘴角。
帐篷里突然而来的安静让阿鲁海的笑容凝固,他仔细贴近帐篷,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怎么回事?
又是纸张的声音,与闹嚷嚷的声音不同,它更清晰脆生一些。阿鲁海判断这应该是真的纸。
“这是什么?”巴图孟克的声音失掉了活力,蔫蔫地响起。
“听杜白乘说,你最近认真读书,如今就你由来读一读这个宣告。”
满都海合敦终于是说话了。她的声音异常冷酷,若非阿鲁海了解满都海是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甚至都觉得满都海此时正在生气。
巴图孟克嗫喏地小声读了起来,阿鲁海皱紧眉头全神贯注地倾听。
他勉强捕捉到了“年幼”“一万户”“代理”“彻辰”之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