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校尉怎么来了也不进我府上坐一坐。”
“在下原是个浪荡子,承蒙林大人不弃,愿意给在下一口饭吃。大人贵府,在下这等粗人不便入内。”
“典校尉客气了,请坐。”
王光鸿示意一旁的主事过来,附耳问道:“你们小姐去哪了?怎么让她往后堂去吃饭,到现在都没个影?”
主事慌忙答到:“方才派婢女去了,想必小姐……走得慢,所以——”
王光鸿略带些怒意地哼笑了几声:“她走得慢?一见到我便跟那兔子一样!”
“王大人,是有什么事吗?”林陼业问道。
“哦,没事,是我那不孝女。”王光鸿尴尬地笑了笑。
“下官刚来时,看着小姐出去了。”
“是,她说着要出去玩,从来不知道去何处胡闹。若按老太太说的去东西两阁祭酒家中做客,哎,又怕给他们添了麻烦。”
典相岳坐立不安。
应该不会这么巧,还真是王大人千金吧……
“哎,王大人,莫要这么说小姐。”林陼业摆了摆手。
“不是我说她,你瞧瞧她日日好打扮,头上还戴个琉璃饰物,我真就,唉。”
王溪谷在堂外听着,看着父亲气恼的脸,心中有什么被刺了一下,她慢慢的转身,脚跟磕了一下门槛。发出咯噔一声。
堂中两位正聊着天的大人浑然不知。
典相岳的眉毛抬了抬。
王溪谷低头盯着自己白玉般的手指。
打从王溪谷记事起,因为她的特立独行,与别家小姐大相径庭。王光鸿便很少夸赞她,看到她总是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即使这样,王溪谷也从未有过成为大家闺秀的念头。
对于父亲的斥责,她总是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偶尔还顶撞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