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看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针线绣着一个云字,抖落出一张纸条:“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字真丑。”南宫离抚着那字,咬着重重的鼻音说道。
“皇上,郑皇贵妃今天又着人来请了。”
“既然来请了,就去看看。”南宫离拿起那个香囊郑重其事的挂在自己的腰间说道。
“皇上驾道。”
郑贵妃都快感动的哭了。
皇上登基已十年有余,不曾选举秀女,也不曾动立后的心思。
所有人都道皇上对她用情至深,他们有同甘共苦的情谊,可是谁能想宠冠后宫的她竟然还是个完璧之身。
有苦不能言。
“臣妾叩见皇上。”
“起来吧,都是从那场变故走来的,你我不需要粉饰太平。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许诺你郑家只要安分守己,该有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郑贵妃抬起眸子,眼里噙着的都是泪水,当初年轻气盛的她确实没有把南宫离放在心上。
甚至辅助南宫离,也是因为他的腿好了,有机会继承大统。
可是这十来年。
她已经沉迷其中了,她爱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爱的无可自拔。
她发疯似的抱着南宫离:“皇上就让臣妾侍奉你一次好吗?就一次?南宫家总是要开枝散叶的。”
外人都以为她专宠,偌大的后宫只有她一人,可是她日日独守空房过着青灯古佛的日子。
南宫离有些厌弃的推开了郑贵妃:“我们各取所需,银货两讫,若再要求就逾越了。”
南宫离终究还是采纳了她要继承大统的想法,从旁枝挑选了个心性和资质都不错的孩子进行培养。
南宫离抚摸着那个已经泛白的香囊对地上那个少年太子道:“朕现在就把天下交给你,你要好自为之。”
“郑家如果安分守己也就罢了,毕竟有从龙之功,郑家后生倒也是将才。
若如上蹿下跳,生出异心就除了,总不能动摇了根基,因小失大。”
“我明日就出宫,许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