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世界终于安静了。
一杯茶喝完,鹿幽悠见卿聿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把脑袋伸过去瞧他:“怎么,是不是怕我被无形山骗走了?”
卿聿一本正经地点头。
鹿幽悠噗嗤一笑,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可不信有什么天资,就算真的有,她也没有想过要留在无形山,所以压根儿没把以清的话放在心上,嘴里却说:“说的也是,连掌教都说我天资不凡,说不定我真的拜了师父,以后比你还厉害。”
“你要真想学,不如就拜我为师?”卿聿知道她在开玩笑,便也顺着她说下去。
这件事两人以前也讨论过,当时卿聿是说她现在开始学有些晚了,不过现在有了以清的肯定,说不准也不迟。
只是卿聿和沅离连焚天咒都不让她用,更别提别的术法,于是不答,只好奇地看他。
“不愿意?”
当然不是不愿意,只是奇怪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刚才那种情况下,多少还是会一些好。”
刚才?鹿幽悠反应过来,应该说的是希锦差点刺伤她的事,点点头:“好啊,那你教我……等等,你们这儿师父徒弟不是不能谈恋爱?”
“恋爱?”卿聿虽然不懂,但也猜到大概意思,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世俗看法他一向未放在心上,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果断地决定放弃仕途离开卿家。师徒而已,只要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鹿幽悠当然更加不在乎,眨眨眼一脸坏笑地站到卿聿面前,弯下腰双手环住坐在椅子上的他的脖颈:“那好啊,师~父~”
此刻她的眼睛像两半月牙一样弯弯的,脸上挂着恶作剧似的笑容,两人靠得极近,卿聿甚至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满满的,只有自己。
心微微一颤,克制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