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许敬宗真心有种想要蹿回家去抄笔写致仕奏折的冲动。
屋外,李义府呆愣愣地看着程三郎跟李恪与许敬宗并肩而行,显得那样鹤立鸡群、昂扬挺拔的身形。
他深深地知道,经过了今日这一场意外的冲突之后, 原本仕途一片大好的自己。
已然在文官的仕途中, 被这位程洛阳抄起了那杆毛笔,生生将自己的前途给抹成一片漆黑。
等到消息撒播开来之后, 自己还能有什么前途?怕是除了到大唐的边塞困顿之地守牧地方之外。
朝堂,已经不会再有自己半点位置。一思及此,李义府忍不住两眼一红,抬起了袖子, 拭了拭眼角。
挤出了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 正要往里走,就被管家小声唤住。
“老爷,那芦苇尖和春笋,要不要小人现在就去置办点过来?”
“!!!”李义府下意识地就扬起了大巴掌, 看到那位被自己粗暴的动作, 吓得两眼紧闭的管家。
无奈地放下了大巴掌,颓然长叹道。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眼珠子一转。“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殿下有主意?”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看向李承乾。
“小弟我倒没什么主意, 只是觉得, 这几日署理政务,颇有些问题,正想要去寻父皇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