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扭过了脑袋来,打量着崔洛阳,哪怕是他现在没有官身,可是气势却远比这位陪都的主政官更加的强大。
“医者怎么啦?如果他们也是刺客的同党,揣着利器去见了殿下给他捅一下子怎么办,你负责是不是?”
“你……好,崔某负责。”
“口说无凭,来人,给崔洛阳准备笔墨,让他替那三位医者作保,若是那三位医者之中有刺客同党,那他崔某人也是。”
听到这样的有罪推定,看着膘肥体壮,杀气腾腾的护卫拿来了笔墨纸砚,就随手拿几块砖头一垒,然后摆上一面圆盾权当案几。
崔洛阳气的七窍生烟,鼻子都差点歪出天际……
安静地躺在马车里边,一身血淋淋的李恪满脸呆滞地看着马车的结构。
他很想蹿出马车,告诉处弼兄,你特娘的能不能别一个劲地在那里胡说八道,正经事拜托你办一办好不好?
老子在这是装重伤垂死很不容易,主要是现在肚子都饿得快要淌清口水了,赶紧完事好搞点吃的填肚子行不行?
想到了这,李恪虽然身体不敢乱动,不过他还是抬起了手指头,朝着那正蹲在马车前支愣着耳朵听着自家公子在那里瞎扯蛋的邓称心勾了勾。
邓称心赶紧钻进了马车里边,听到了李恪的低声吩咐之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一声凄惨的叫唤声响了起来。“公子,公子,殿下,殿下又出血了……”
“量大吗?”程处弼下意识地接口答了一句,这才省起这跟量大不大没关系,这应该是李恪那小子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