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大长公主:“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怀疑我小时候没给她饭吃,她才这样恨我?”
江宛在黑暗中摇头:“殿下说笑了,纵然殿下没工夫养孩子,还有那么多下人乳母,不会让郡主挨饿的。”
安阳仰头对着酒壶喝了口酒:“因为她亲眼看见我杀了她爹。”
安阳手刃第一任驸马的事,四海皆知,只是原来她杀夫时,女儿也看见了。
江宛:“所以明昌郡主才……”
安阳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很温柔:“她恨我也是应当的,没人会喜欢有七任夫婿还杀了亲爹的母亲。”
“不是这样的,我本想说若不想再做夫妻,和离也就罢了,可再一想,殿下是尊贵的公主,自然不许有人背叛,其实杀人,也可以算是情有可原。”江宛绞尽脑汁地为安阳找理由。
可安阳早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她能杀,便杀了,纵然旁人要恨她骂她,左右也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丁点来,她自然也不在意。
“但愿余蘅不要以为用她便能来威胁我,”安阳笑道,“我与她之间,可是仇敌啊。”
她听来全无遗憾悲郁,彷佛对被独生女憎恶之事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