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下楼,见倪脍蹲在路边,已然没有宁剡的踪迹“真走了?”
“不晓得你跟他说了什么,跟屁股着了火一样,上马就走了。”倪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江宛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我没想到……”
没想到宁剡对此事这样热心。
她选定立场,要站在大梁这边,把这个消息送给宁剡天经地义,可她心里为什么阵阵发虚。
也许是因为她只是说了一句话,牧仁乃至于许多人的人生轨迹都要改变了。
倪脍“宁小将军名声虽大,却没有什么实在功劳,他大抵是盼着开战的吧。”
“我的幂篱呢?”江宛问。
倪脍去马车上取了给她“我看这地界也没人认得你,戴着这个累赘得很。”
江宛笑“这可不一定,宁小将军不就认得我嘛。”
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似锣非锣的响声,像是有人敲着什么乐器。
倪脍看江宛好奇,解释道“这是定州官衙的差役巡街,他们这里的习惯是要鸣刀示警,就是刀鞘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