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润蕴是武官家的小姐,这次来的却多是文官家的女孩子,她面色又冷,父亲官位也高,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来打扰,反倒落得了清静。
正好叫她给江宛指点着认人。
此时进来的恰是吏部尚书汪家的小姐,汪八小姐的银红色绣杜鹃抹胸极为抢眼,她又将抹胸束得低,将胸脯勒得鼓鼓的,是个丰满明艳的姑娘。
说起汪家,江宛与他家三公子汪勃倒是挺熟的,上回还听说汪勃嘴上没个把门的,同人胡吣她与余蘅的关系。
孙润蕴却似乎与汪八小姐也有些恩怨,她撇了撇嘴“她是汪家的八小姐,但却最恨别人叫她汪八小姐。”
不等江宛细问,便见又有一位漂亮姑娘走了进来,只是这一位便与汪小姐不同,妃色的禙子扣得极高,胸口挂着一块黄色碧玺斋戒牌,看着保守,衣裳的银色暗绣却在日光下闪耀夺目,也并非是个真正低调的。她生得细眉细眼,虽不十分美貌,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也有可爱之处。
不过,这位小姐从头到尾只笑了一下,便和孙润蕴一样,找个块没人的地方坐下了。
孙润蕴道“那是户部尚书家的钱小姐,行四的,瞧她愁眉不展的,大约尚书大人也要吃瓜落了。”
看这意思,莫非浴佛节的官道塌陷案是要严办?
江宛又问“怎么来了这么多勋贵家的小姐?”
这些姑娘应该是不愁嫁的呀。
“只因这次有些特殊,听说不只有进士前来,京城的未婚公子也会来参加。”
说话间的功夫,忽有一张帕子飘到了江宛脚面上。
她弯腰拾起,便见不远处的汪家小姐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