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没受什么伤,偏又极虚弱的模样,莫非真是中了什么奇毒?
江宛心中腹诽着,面上却不露。
林护卫一手扶着人,一手提灯笼,倒是有些不便。
江宛道“灯笼给我吧。”
“怎么好叫夫人沾手,”林赶虎一看缩在江宛身后的徐阿牛,“阿牛,你来。”
徐阿牛自从见了昭王后,便像只小鹌鹑一样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肯说,畏畏缩缩的。
江宛上回与他闲聊,知道他还没过十六岁的生日,委实还是个少年人,见他真的有些怵昭王,有意为他解围,便道“给我吧,这儿太黑了,握着灯笼总能叫我不那么害怕。”
林护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徐阿牛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把灯笼递给了江宛。
“夫人拿稳些,别碰前边的木刺。”
江宛嗯了声,握住灯笼,无声地吁了口气。
夜风隐隐送来笙箫声,也有酒客的调笑声夹杂其中,越发衬得这条巷子安静,静得宛如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
江宛没话找话“倪脍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得某处传来一声女孩子尖利的哭叫声。
江宛被吓得一抖,下意识往林护卫方向走了一步,声音颤抖着“什,什么声音?”
“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林护卫沉着道。
他们所在之处是一条小巷子,两边各有一座花楼,前边是花雪楼,后边不知道是什么楼。
江宛的声音还是有些抖“听着是小孩子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把灯笼靠得近了些,一不小心便握了一手的木刺,扎得她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