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样的孩子在这个时代不是被爹娘抛弃,就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养着,但钱家却疼着宠着,只因钱俊是钱家唯一的男娃,唯一能传宗接代的独苗,就连他下面的三个妹妹也对此没有怨言。
别人家的事,齐悦不好评论,只点头道“那咱们去村东头,别让爹娘为难。”
夜深了,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只有一路柴门犬吠声相随,还有齐明明愤愤不平的抱怨“小姨年前带回来的糖足有三包,但都被奶奶藏起来了,然后偷偷摸摸塞给她孙子吃,但一口糖都没给我吃。”
见齐悦没有附和她的抱怨,齐明明不甘心地扯住她的袖子道“我敢肯定,奶奶肯定还剩有两包糖是没拆开的,但她就是不给你当谢礼,你难道不生气吗?”
“我生气有用吗?”齐悦反问,齐明明被噎住,半响才嘟囔道“就算没用,难道你就不生气了?”
齐悦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对齐明明解释道“其实,我没有生气,因为她说得对,这糖是小姨的,小姨又给了她,她要如此处置都是她的权利,她不给我,我不怨她。”
“凭什么不怨?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凭什么只给齐兴国他们,不给咱们?”齐明明气鼓鼓地质问。
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古便是如此,齐悦无法说齐明明错了,但她不能让她一直偏执于此。
想了一会,她将手掌伸到齐明明眼前“你看,五指有长短,人有偏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那我们只有改变自己,让自己心平气和。”
“我的气平不了!”齐明明噘嘴赌气。
“你气不平又如何?奶奶可会因此而给你糖,或者因为你生气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