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回去再看罢。”
陈萼又道。
“告辞!”
李光弼和哥舒翰把册子纳入怀里,抱拳离去。
……
两日后,陈萼回了长安,入宫觐见。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李隆基又老了,瘦的如麻杆一样,腰也似乎挺不直,但是眼神依然锐利。
“臣见过圣上!”
陈萼拱手施礼。
殿内的气氛异常肃穆,高力士低头不敢说话,显然是在传达着什么信息。
李隆基沉声道“国忠冒然出击,致使大败,爱卿斩了他,乃是他罪有应得,但朕几次催战,爱卿为何要拦?”
陈萼道“伪燕虽一路高歌猛进,但终究是叛逆,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避而不战,正是避其锋锐,择机反击之举,况且安贼双目失明,已经失去了对麾下文武的节制,日久必生乱……”
“一派胡言!”
李隆基大怒打断“安逆自举事以来,不足半载,便席卷关东,若不当头打断,其气势更甚,至于你说的日久必生乱,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关中已经人心不稳,父老日夜企盼前线有大捷的消息传来,可卿却避而不战,是何居心?
卿于我大唐效力百年,本不该犯此过失,卿既起了异心,又何必强留在我大唐?卿将印信都交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