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这般说着,当真就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面色严肃地再替盛长宁把了一回脉。
这次,他的面上渐渐地浮现了犹疑之色,面色变幻来变幻去,看着恒娘的心又是高高地一提。
这宁姑娘这平日里明明瞧着好端端的,不会身子骨当真出了什么大毛病罢?
恒娘惊疑来惊疑去的,又想到了裘城那已经快痊愈的疫病之上,先前公子还说,要把宁姑娘身边那些可能染病的婢子隔离开来,那宁姑娘会不会是得了那种人传人的病症……
恒娘的脸色是一阵复杂的难看。
这厢,郎中好半天才松开了手,他的额上已然散了些些汗出来,面色如土,“姑姑,这姑娘……小的再观这脉象,倒是与沾染上失传已久的蛊毒很是类似……”
说着间,那郎中的面色变了又变,已然没有了先前因恒娘的话的恼意,他的眼中明显流露出惶然之意,他赶忙离开了身下坐着的小凳,逃避之意显然。
郎中又斟酌着道“小的也是曾接触过这么一例中蛊之人,瞧着脉象有些许与这位姑娘相似,还望姑姑宽宥,或许是小的把错了脉……”
此时,这郎中竟自己说起自己可能把错了脉,完全没有了方才恒娘说话时的懊恼,话毕后,郎中便收拾了药箱连连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