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也未曾料到,这一搁置,便是十多年之久再未捡起来过。
时隔多年,再拿起针线来,盛长宁竟觉得有一瞬的恍惚,冰凉又细小的银针在她指腹摩挲了一瞬,又很快染上了她的体温,变得不再冰凉。
这种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她幼年之际,庆嬷嬷还在身边,为她理着针线匣,阿北则捏着绣棚,葱白的手指翻飞间,落在那块帕子上的飞鸟纤毫毕现……
那时候,出身江南之地的阿北有着南地女子的婉约,绣花煮茶,无一不精。
盛长宁不爱受那些女官指手画脚,便让阿北教自己绣花。
……
绵长的思绪渐渐收回,盛长宁垂着长眸,有些生涩地落下一针又一针。
算算日子,她手中的这个锦囊已经绣了三日了,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而自裘城她与沈约一别,也有十八日了。
不知道,她手中的这个小物件儿,还要多久才能亲自送到沈约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