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子夜时分,扶风城周边会掀起一阵莫名的轩然大风,这风沿途乱刮下去,到了临风镇这块地儿便不再波及,这镇子便被安了“临风”这个名儿。
那说书的伙计讲至精彩处,神色越发地飞扬,“可怪就怪在啊,每夜城外风声鹤唳,飞鸟走兽皆要避着走,那扶风城城内却平静如往常,别说什么风声乱卷了,便是连虫鸟的叫声也没有!”
他这话落下,盛长宁便不自觉地微攒了眉头,那些围过去的听客中,一人便轻嗤反驳道,“城外都这般田地了,哪里还有活物敢靠近这扶风城?夜半时,城内自然是没有什么响动的。”
这人话毕,遭来了一众人的同意附和声。
说书的伙计故作神秘,他摇摇头叹道“诸位都是外来人客,有所不知啊,这扶风城的诡异何止这般简单。我方才说子夜时,城内无甚什么虫鸟、风声之响,可只要过了子时一刻,这扶风城内便会自发地燃起灯火,人声鼎沸,哪里像白日那般的死城……”
“可你先前不是说……这进了扶风城里的人都已暴毙家中?”
一片寂静间,有人颤巍巍地发问。
哪知,那伙计不知想起了什么,却已不再答话,只长叹了一声,连神色都低靡下去,收拾好了台案转身离去。
一时之间,那台子下的听客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宁姑娘也觉得这伙计说的,都是真的?”沈约偏头看了看盛长宁,见她眼底有着若有所思之意,便不由问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