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氲指腹摩挲着,脑海里突然回闪过什么,只一瞬间她便紧紧地攥紧了木牌,紧到那打磨过的牌角还咯得她掌心生疼。
箫酩之那个蠢货,莫不是把罪责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在危急时刻,这木牌还不忘地交还给她,也是怕被人认出这原是她赠的,生怕牵连上她不成?
他真以为他这般替人的行径,就能博得她另眼相看?
真是愚蠢至极!
柳意氲攥成拳的手在微微轻颤,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平宁下来,阖上眼眸,她对自己道。
这样,也好。
她能继续潜伏在宫中找寻机会,盛长慕终要死在她的手上,或许多年后大仇得报,她还稍能记得这个替她殒命的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