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自谢尚书走了之后,那所独立的牢房又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白维齐,这儿,进去!”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公事公办的说道。
白维齐依旧是他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低着头,没有了初次见到楚岁岁时的傲气,像是一棵被下了毒,濒临死亡的树。
“娘亲,我们当真便要这样死了吗?”
白思礼将牢房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后,问向靠在墙上假寐的张夫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父亲刚收到消息,特使便到了,娘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父亲犯了何事,只是看你父亲的模样,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无力与沉默,想必当真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张氏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牢房外面,平静的说道。
“我淮安律法自先皇以来除谋逆,都取消了连坐之罪,可这次却将我们都抓了起来,难道父亲是谋逆了吗?”
白思礼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颇多。
“不可能,你父亲我了解,虽说为官可能有些不怎么到位,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谋反的。”
张夫人摇了摇头否掉了白思礼的猜测。
“别说了,第一次见到呆在死牢里话还这么多的!”
牢里的狱卒巡逻的时候,听着白思礼和张夫人的谈话,在两人的牢房门口站定,冲着二人说道。
“什么?死牢?”
张夫人和白思礼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是啊!这里是刑部死牢,凡是关到这个地方的人,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