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小的时候,他曾骨意黑脸吓她,让她离开,身旁的人战战兢兢地说这是她的叔父,她听后对他露出了笑容,还走上前来,问她为何从未在家宴上见过他。
他从不参加家宴之类的宫廷宴会,对外他是放浪不羁,在上元开了几家赌场,整日就只花天酒地,没抱负的王爷,这些都不过是表现罢了。
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到整个天下都对人皇充满仇怨的时候,到那时哪怕人皇死去,也无人问津。
牧冷骸等到了,但这是否是一个好的时机,他说不准。因为他下的毒被牧殊文察觉到了。
牧殊文同他的关系向来不错,他确实将着聪明伶俐的女孩当场亲人看待,其实比起牧殊文和她父亲,他同牧殊文的之间倒更显亲密。
那日哥哥身体不适,他到宫中拜访,就趁此机会下了手。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牧殊文当时也在屋子里,她本躲在书房里,想要找一本书,却因他和哥哥来了而无法离开,所以她站在书柜后,看到了一切。
看到了他倒茶的时候加入的慢性毒药,看到了在他离开后自己父亲说着胸闷回到房间,从此再没醒来。
或许在他从袖中抖出粉末的一瞬,他甚至同牧殊文对上了视线,但他过于关注,因此没能察觉。
事情发生后,在葬礼举行之后,在他登基之后,牧殊文将一切告诉了他,毫不遮掩。
当时他心中一面想着她为何要告诉我,她是想同她的父亲一样落得同样的结局,还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对她下手,是在是试探我。另一面他又在想,她是多么愚蠢,但她又是多么聪明。
她知道,他无法对她下手,因为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他能够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所以,牧冷骸放过了这四公主,不仅如此,他还格外看重她。他将她视若己出,但又另眼相待。
她的母亲去世得早,没落得个陪葬的结局,但她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极好,她曾求他只留下那男孩一人,他没有同意。其实留下也无妨,那男孩同他哥哥毫无烦请,也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但他没有因为牧殊文的话改变主意。
他执意如此做,是出于他的私心。
从此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他和牧殊文深知彼此的孤独,这份孤独无法分享给他人,也因此牧殊文定然无法背叛他。
牧冷骸抬了下手,宫人就将牧殊文带进来了。
她看上去有些慌张,明显是本已睡下,但被叫醒了。是啊,若是看到这天色,又有谁能睡着呢。
“这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牧殊文说道“天界的门要开了。”
牧冷骸单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脸看向天边。
“以后会怎么样?”牧殊文问道“仙界会插手这里的事吗?”
牧冷骸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