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轻念了声,麟牙从未对他提及过这个地方,他认真的看了眼温绥,见对方怡然自得,也不清楚眼前之人是否说谎。
“你不信我?”温绥嘴角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意,轻柔的说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是不是麟叔的安排。”
楚忘晃了晃头,他只是觉得这是麟牙交代给温绥的事情。
“淮阳是个水乡之地,那儿楼阁如云,灯火璀璨。”温绥瞟了眼楚忘,从怀里摸出一枚清幽色的玉环,在上面单刻一个‘邪’字,她将其缓缓递给楚忘,“到淮阳天易居酒肆,将这枚扳指交给酒肆老板,他会收留你。”
楚忘瞅了眼温绥手中的扳指,他注意到在玉环的表面还刻着精美的云纹。
“麟叔在淮阳了嘛?”
“你觉得他可能会在淮阳撑船嘛?我诓骗你千里迢迢赶去接手他的小船,做个船夫?”温绥话里透出了严厉,像个长辈般的逼视楚忘的双眼,“你拿着这个去淮阳,这样我们至少知道你去了哪儿。”
楚忘表情讪讪,接过温绥手中清幽色扳指,套在大拇指上,细细的把弄了一番。
“这枚扳指不要让外人看到,作为一名刀客,他手中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若是让他的仇家看到了,他们手中的重剑会砍下你的脑袋。”
温绥话里透着清冷,提醒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