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就是宋公子了吧?”率先开口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他穿着稚鸡补子的紫色官服,是从四品的大员了。
均州汉人官吏中唯有一人,便是均州知州无疑。
宋青书随意拱了拱手,“有事晚来,还请见谅,不知大人是”
“本官正是知州陈越之,宋公子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高台上坐着的那个莽汉正是达鲁花赤五马鲁,在他一旁还坐着个高高瘦瘦的汉人,还留着两抹八字长须,却是他的文书先生,均州府的总管了。
二人入了席,五马鲁举起酒杯对众人道,“我是均州的达鲁花赤,明叫五马鲁。各位都是江湖中人,也不必讲官府那一套。实不相瞒,在下为官前也好游侠,只是迫于家中只有我一个嫡子,所以不得不来坐这达鲁花赤的位子”
宋青书听他这番说道,活生生一副游侠不成被逼回家继承州长之位的剧本。
他见这五马鲁生性洒脱,言行也不做作,却和传闻中、印象中的那人完全不同。
下面众人喝酒用的是青花瓷的酒壶酒杯,而那五马鲁却是用的大碗。
这酒也不似江南米酒般温醇,而是北方的烈酒。
宋青书喝了一口便眉头一皱,呛得咳嗽了一声。
“哈哈,宋公子是南人,也难怪喝不惯北方的烈酒!”
伴随这声嘲笑,一个络腮胡的汉子从厅门外走了进来。
“爹!”他朝着台上一拜,又一脸嘚瑟地打量了四周之人,最后颇为挑衅地望了宋青书一眼,活脱脱一只嘚瑟的公鸡。
这人正是宋青书白天遇见那个巴拉那。
巴拉那对着宋青书轻蔑一笑,“宋公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