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抖擞精神,说道“陛下,本朝的天下大势好比人的身体,京师是头脑,宣、蓟诸镇是肩臂,黄河以南、大江以北的中原之地是腹心。如今形势是烽火出现于肩臂之外,乘之甚急;流寇祸乱于腹心之内,中之甚深。鞑虏外患固然不可图缓,内忧更不能忽视,因为它流毒于腹心,如果听任“腹心流毒,脏腑溃痈,精血日就枯干”,徒有肩臂又有何用呢?”
这番言论用白话翻译就是鞑子是疥癣之疾,流寇是腹心之患,前者不会让大明灭亡,后者却有可能颠覆朝纲,重点应放在解决流寇上。
崇祯对这个观点颇为赞同,连连点头“本兵所说极为中肯,然而和这封书信又有什么关联?”
“臣认为,要想解决腹心之患,就得先把疥癣之疾放在一边,伪汗有和谈之意,这是极好的机会。只要能稳住北方的局势,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流寇,钱粮兵力向中原、西北倾斜,不出三年,流寇必灭。”
崇祯犹豫地问“文武百官、天下子民会不会把朕与夷狄的和谈,视为耻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