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长孙冲豁出去了,大声道“以往父亲做事,虽没有大功,但毕竟忠心耿耿。但自陛下登基以来,形势初定之后,父亲做的事情,便是距离‘忠’这个字也渐远了。父亲所谋划者,无不为了长孙家。为了私利,而置朝廷,陛下次之。陛下宽宏,不追究父亲的过失,但父亲却不醒悟!”
“长孙家的兴盛,不在于父亲今日谋划多少,而在于长孙家能否简在帝心。这粗浅的道理,父亲竟是看不透!儿子没有喝什么迷魂汤,恩师教导了儿子本事,却从未要求儿子做任何事情。儿子只是做了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合乎规矩,儿子一定会办,不合乎规矩,儿子一定不会办,无论是谁。便是恩师需要贷款,也是一步一步的按规矩走,便是太子需要贷款,也应如此。大唐银行掌天下之财,不能没有规矩!”
说罢,不顾长孙无忌铁青的脸色,长孙冲躬身道“儿子让父亲生气,已然是不孝了。忠孝两难,儿重任在肩……”说着,眼泪盈眶,转身离开了书房。
长孙无忌怔怔地看着长孙冲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
而另一处府邸,却是另一派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