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见惯了李牧这副样子,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把孙掌柜等人吓着了,赶紧把马周围在中间,小心问道“长史,我等这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么?为何侯爷甩袖离去?”
“没说错什么,侯爷就是这样。他的意思是,该说的说完了,没啥话说了,该滚就滚吧。”
孙掌柜还是有点信不实,问道“真是这样么?长史可能确定?”
马周心道怎么没看出还是个碎嘴子,没好气道“本官问过,侯爷就是这么骂我的!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
后宅。
月朗星稀,一桌、一椅,一人,一壶酒。李牧自斟自饮,遥望着皎洁的明月,似乎有无限之惆怅。
张天爱刚刚回来,瞅着李牧这死样子,不知发生了啥,凑到在一旁偷偷窥视的金晨旁边,小声问道“这咋了?”
“夫君说他焦虑、”金晨撇嘴,似乎有些委屈“我问他为何焦虑,他也不说清楚,说陪着他,他也不让,都坐了半个时辰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饿啦,有什么好吃没有?”
“都给你留着了,跟我来——”
二女渐远,李牧向她俩离去的方向瞧了一眼,又把视线集中在了手里的酒盅上。
他确实是焦虑了。
随着巧巧的预产期临近,李牧越发的觉得焦虑。一个问题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两世为人,李牧,你准备好做一个父亲了么?”
应该做个怎样的父亲?他不知道。两世为人,他的生命中也不曾出现过父亲的角色。前世倒是有个老院长,但是老院长的岁数,说起来更像是爷爷而不是父亲。在他的生命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是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