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也不咋样!”李牧勾了勾手,苏定方走过来,递给他一把匕首。窦仁见了,脊背发凉,这匕首正是他扔掉的那个,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人家的眼睛里。
李牧把匕首拔出来,银芒闪闪,他招了下手,几个校尉把窦仁掳过来,把他的手按在了桌案上。
李牧抓起匕首猛地一插!
窦仁吓得嗷嗷叫,连声道“活祖宗,我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服了么?”
“服服服,别伤害我!”
李牧把匕首丢到一边儿,换上一张笑脸儿,道“也没啥旁的事儿,就是想让你替我写几封帖子。借你的府邸摆个席面,小弟初来乍到,还是得认识认识这洛阳地面的地头蛇,你说呢?侯爷。”
“是……”窦仁被李牧这两次三番的吓唬,已经有点破了胆,脸色煞白,半点儿也不敢再顶嘴了。
……
长安。
李牧走了之后,朝堂之上果然平静了许多。这种平静和李牧离开的时候那种平静不同,李牧离开的时候,虽然朝堂上也很平静,但各方势力在做事情的时候,总得想着,一旦李牧回来了,他会不会翻旧账,面对李牧的手段,应当如何应对。有时候想一想,应对起来太过于麻烦,多半也就放弃了。
但是现在,李牧去了洛阳,他很可能再也回不到朝堂上,行事自可无所顾忌了。李世民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恍然发现,自己压制不住的这些门阀啊,勋贵啊,对李牧的忌惮,竟然比对他这个皇帝的忌惮还要多些。
李世民忽然想起了尚方宝剑,尚方宝剑给了李牧,李牧去了洛阳,李牧对自己来说,无异于就是一柄悬在这些勋贵头上的尚方宝剑,有他在的时候,即便不用,这些人也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