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我表姊叶婉儿写信来云南?”
慕云儿心里明白晓畅,慕云兰口中的叶婉儿,说的正是自己,自己借了表妹的这副身躯,苟活于世,才知了许多生前未知事。
慕云吟自从醒过来,亦然惊醒,自己和母妃所乘之船,是行于江上稳如岸的大船,怎会在途中撞击峡岸后,就进水沉没?
而跟在后面不远的堂妹叶温儿乘的那条船,却安然无恙。
更奇怪的是,船沉之时,碰巧有水上悍匪来抢劫。
水上悍匪,不抢劫后面的船只,却对即将沉没的船感兴趣?致使忙于救人的蜀南王府护送部将和护院家丁,竟死于悍匪箭下,可怜那些有义之士,竟客死江上。
而有的护卫,竟然至溺亡时,还酒醉不醒。
慕云吟至今,心里仍然在滴血,心空仍有血染的雪花飘落。
那一夜,举家迁京都的蜀南王一家,除被皇帝提前调离巴蜀的蜀南王,还有一同随蜀南王赴京的宠妾母女外,在那条船上的一百六十多口人,全部罹难于暗夜的江上。
那场突如其来的厄运,已让慕云吟疑团莫释。
现在,又发现,原来,三姨母和表妹去巴蜀,竟是被一封信骗去的。
“哼,装什么装,那个短命的叶婉儿写来的信,不是你收着的吗?”
“想当初梓阳郡主来云南,是谁一天梓阳郡主梓阳郡主的在人家屁股背后叫个不停的?如今蜀南王妃和梓阳郡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浅薄嚼舌。”
黄鹂眼露一丝不屑,虽未敢直视慕云兰,但话里针针见血。
“你………”
慕云兰杏眼圆瞪,对着黄鹂抡起了拳头。
慕云吟眼眸如冰寒,冷冷的看向慕云兰,而黄鹂也腰杆直挺,未退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