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湿了衣领,听到“缝合”两字,梅落尘盯着男人两眼放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受伤的,她迫不及待拿出针线,在蒸过的白布上擦两下,蹲在男人被划开的伤口前一针针缝下去。
她在缝合,顾青衣教导半夏“打死人比打晕人更为简单,手轻难免打不晕,重了会打死,许多习武人不知轻重,自己皮糙肉厚控制不住力道,不知不觉间夺人性命。”
“可是多大的力道会置人于死地?”梅落尘对师父与师兄的对话置若罔闻,专心致志抽出针与线,再扎入肉中。
“因人而异。”顾青衣忽然道,“停下,他要醒了。”
梅落尘放下针线观察男人,发现他的手指在颤抖,后背也开始剧烈起伏,她一时没了主意“师父,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