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冷然一笑,“说句实话,这半年,三叔三婶在我手里不止输过一次。我从不打没把握之仗。这事,我既然敢提出来,必然已经是深思熟虑过的,”
薛翎撇了一眼,看到薛承敬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而薛承礼一副侥幸心理附和道,“我并非向着寄蔓,而是觉得他说的也是有些道理。”
薛翎看在眼里,淡然说道,“既然诸位长辈不信,我便仔细的说一说。我们都是行医之人,自然知道,女人生子便是鬼门关上走一趟,王爷既然插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稳婆结束一个婴孩的性命,并不是难事,日后再杀人灭口,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为何要用薛家的蛊虫,无非就是想置身室外,这些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
薛承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些方才已经提过,蛊虫是薛家所有,就算这事东窗事发,江陵王也会推到老三的身上,此事和江陵王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江陵王身为皇子,自然是想置身事外。”
薛翎不以为然,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稳婆是在王府服侍过的,定是见多识广,既然是被派过来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原委,阿娘生下燕儿,依着常理,一个女孩子无继承家业资格,本就是不足为虑,稳婆一介仆妇,绝不会再动手,这本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为何稳婆还是对着燕儿下了蛊虫,真的只是大意吗?”
这事,薛寄蔓也是想过很多次。
他承认薛翎说的对。
事关人命,总是有东窗事发的时候,既然生下的是女孩子,便没有必要按计划行事,除非另有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