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翎说道。“阿娘,我从前也和阿娘一般想法,后来才知道错的离谱,蛊虫从来不是下到爹爹身上,中蛊的是燕儿。”
蒋悦闻言,整个人都虚脱了,是薛燕,竟然是薛燕,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她说道,“是了,是稳婆。我为何从没有想过?”
其实,她并非没有怀疑,而是,一直不相信人心如此险恶,“可是燕儿出世之际,我查看过,并无异样,你爹爹当时也没发觉。”
薛翎说道,“此蛊虫性温和,叫人难以觉察。名为噬心蛊,初初几年,看起来毫无异样,但是损心脉,伤六腑,此蛊七年为期,前五年,并无异样,第六年,开始发病。中蛊之人活不过七年,从无例外,故而,又有一个别称,唤做,无期。”
无期,无七。
“乃是取的七之谐音,因无解,在薛家,乃是禁物之一。”
蒋悦不喜巫蛊之术,从前,从不曾仔细的了解过,便是听一听也不曾,这一次,她认认真真的听薛翎说完,然后问,“果真没有法子。”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一句话,问的多余,“若是有法子,你爹爹也不会搭上一条性命,也完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