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我入朝将近九年啦!”裴相摸摸肚子感慨不已,“九年前咱俩在涔江边发过的誓言还记得吗?”
王纶含糊不清说道“灭齐灭周复兴大楚!”
十年了,仨目标,一个都没完成。
“哎……养儿方知父母恩,当家才觉柴米贵啊!”裴相感叹道,“科举入仕,一步步升官,办差办砸了还要被贬,普通百姓出身就是难。”
王纶接茬道“相爷哎,您是大楚最后一位皇室,可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咱们创办悠扬楼,暗地招募这么多楚人相帮,十年能坐稳宰相之位,已经相当了得。要真是普通百姓,头发熬白了也不见得能是个宰相。”
“所以说难嘛!”裴相知道他所言非虚,拿过桌上的茶轻啜一口,放下才道,“这几年咱们也不是没进步,小小珍宝阁,最近几年赚的钱比你爹在世时几十年赚的都多,这总不是假话罢?”
走几步,王纶躺倒在另一张躺椅中,赞同地点头道“没错,相爷,您真是个经商奇才。明明一年湾珠产量能有三千颗,您偏要把大部分湾珠当场粉碎,每年只对外售卖一百多颗。我当时心疼得,哎呀,粉碎的都是银子啊!”
他扭头看向裴相,语气钦佩说道“可没想到,一百颗湾珠卖出了几万颗湾珠的价格。奇货可居这个词儿,您用得最到位!我真是开眼界了!”说着翘起大拇指,真心实意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