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柏念慈紊乱的心才稍稍地平静些,无处宣泄的愤怒压在她胸口,令她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驾驶座上开车的人依然是雷钧,坐在副驾驶座的人也依然是文宴,两人是苏斐然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苏斐然最信任的人,他们更是最有默契的搭档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文宴回头看着车后座上相拥的两人,歉疚的说“阁下,因为今天有一场葬礼,出席的人实在太多,您和夫人从前门进去太过引人注目,恐怕只能委屈您和夫人走后门进去。”
他仔细的查过这场葬礼,找不到任何认为的蛛丝马迹,他也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保护阁下和夫人,但他还是不敢大意。陪着阁下一路走来的经验告诉他,海面上越平静,低下的暗礁越多,葬礼上人多嘴杂,混进几个杀手也不是问题。
他们必须确保阁下和夫人安全进去,安全离开。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柏念慈朝文宴笑了笑,抬头望着苏斐然,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叹息道“我就说不让你陪我来的,你偏偏要陪我一起来,看吧,这下只能走后门。”
垂眸与她对视,苏斐然淡漠的说“走后门就走后门,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他如何会听不出,她抱怨的语气里,是对他安全的担忧。
“其实……”眼珠转了一圈,柏念慈心里立马来了主意。“雷钧陪我进去就可以了,你和文宴在门口的车里等我们,我保证,确认完死的人是龚月怡后,立刻出来,绝不在里面多逗留一分钟。”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发生这么多少事。
早晨崔永姿请假,崔凌寒送她去学校,她在去医学院报到的路上,被苏瑞杰的人迷晕带出学校,威胁苏瑞杰把她送回学校。在医学院办完报到,又在去外语系的路上遇到龚月苧,还被龚月苧拉着摔倒,苏斐然来学校门口接她,看到她的手受伤,不容她反驳的带她回总统府用午餐。午餐刚吃完,文宴送来一些文件给苏斐然处理,她只好坐着等他,苏斐然的文件还没处理完,雷钧进来禀报说,龚月怡被送到监狱的第二天,死了。
也就是在昨天,龚月怡在监狱里死了,死因不明。
她听到这个消息,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