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伤的?”苏斐然压住怒气问,漆黑如夜空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手心。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生气,柏念慈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回答说“摔倒的时候在地上磨的。”
听了她的回答,苏斐然抬起头看着她,没好气的问“你以为自己是上山还是下田,学校里那么平整的路你都能摔倒,走路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不小心就摔倒了。”不想把龚月苧牵扯出来,柏念慈选择善意的谎言,说完后赶紧撇开目光不与他对视,免得被他看出她在说谎。
不敢与自己对视,说明她心虚,心虚源于说谎,也就是说她摔倒不是不小心,这么一件小事她都对他说谎,若是他再问她今天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是否也会选择说谎?问了得到的答案却是谎言,还不如不问,他索性就等着,等她肯告诉的她的那天,苏斐然没有继续追问,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绢,将她受伤的手缠了两圈打上结。
苏斐然沉声说“你的手心在地上磨破时,伤口上沾了些脏污的细砂粒,必须先清洗后再消毒上药,我们回总统府去给你处理伤口。”
总统府里有专业的医生,知道怎么给她处理伤口。
“不用,不用。”一只手还被苏斐然抓着,柏念慈只好摇着另一只手说“我换的专业是医学院,医学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毒水和外伤药,我一会儿回去后擦一擦就好,真不用去总统府。”
她一句话里说了三个不用,苏斐然拢紧剑眉。
“受伤不是小事。”她说的随便擦一擦,根本不顶用,苏斐然认真的看着她。“尤其是像你手心这样在地上磨出来的伤,地上有什么细菌病菌,你根本不知道,细菌病菌通过你的伤口进入你身体,很可能会引起一些并发症,或某种潜伏期长的病症。我们回总统府,是因为总统府里有专业的医生,他们不仅能给你的伤口消毒上药,还能给你做相应的检查,阻断细菌病菌感染的风险。”
看着他一本正经说什么细菌病菌感染风险,好似她会因此患上传染病似的,柏念慈愣了好一会儿才灿灿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摔倒时磨破了手心的皮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更严重的我还没说。”看着她一双潋滟的水眸,苏斐然决定下一剂猛药。“地上不仅有细菌病菌,还有一些不文明人士随地吐的口水,你不能保证那些唾液里带没带着传染病,一旦……”
“别说了。”打断苏斐然的话,柏念慈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拜托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能会把今天吃的早餐给吐出来,我跟你去总统府还不成么。”
他明明有洁癖,说话却越说越恶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柏念慈心里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阁下,我记得你有洁癖啊,说出这些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苏斐然身体一僵,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控诉,他当然觉得恶心了,可他若不说后面那些话,她哪里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跟他去总统府,为了她,他是强忍着恶心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