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去的,只能憋在家里。有不甘心让垃圾包围的来社区找,希望尽快给解决小区存在的问题。黄主任不敢来啦,躲到哪里谁也不知道,临时工谁也不去管这事儿,每来一个居民都给打发到郑洁的办公室里。
书记忙着在外面开会,小蔺是参加民兵训练,只有郑洁经常待在办公室里。如今出现这种事,她也是送走一波又一波的人。企事业职工来了还客气些,那些下岗职工来了,将不顺利的前途和不顺利的人生凝结骤变成的牢骚找了个出气筒,一顿乱骂。郑洁是谁来了都好话安慰。有追根到底的居民非要个解释,郑洁就得给与作答“正在解决”“那得什么时候?”“只要业委会把邀请函送到物业就可以。”“请回来就这么简单吗?”“就这么简单,物业觉得业委会撵他们走弄的很没面子,非要业委会上门来请。”“那就不简单,业委会为面子也不会去请。”“只要业委会同意请,送函的事社区可以派人给送去。为了大局,业委会只能去牺牲面子了。当时就不该那么做,业委会是代表业主维权的,向物业争取该为咱们怎么服务的权利,而不是不管不顾。带来这种后果,迫于业主压力也得怎么做,所以我认为物业,会很快就会回来的。”有个居民发愁着,说“哎呀,我看业委会不会去写申请的。”郑洁分析着说“如果不请那就不好说了。”“这个要近日不回来怎么弄呀?现在都成这样了,时间长了那就不可想象了。那不行就另请一家物业公司进驻呗,”“唉,这些业委会员好事不办坏事一溜风。”又有一个居民发话了,说“我看这物业不好回来了,业委会肯定不会去再请他们的,他弄走的再去弄回来成啥了。”郑洁无话找话地说“结果很快见分晓。”她笑了,人们也无奈的笑了。
黄主任一天没回来,社区居民认为逃避事务。其实,他是奉办事处主任之命找开发商去了,他跑了好几个门儿也未能见到总经理,打电话人家也不接。这一天下来又累又热又烦,又伤面子和尊严。现在后悔当初对业委会的所作所为,如果给阻拦了,就没有这样的事了。自己虽然是业委会的成员,在其中只占七分之一没有决策权,但还是社区主任,可以对他们的行事进行一番干预,给予他们一定的压力——也就是告知他们对造成的不良后果负全责,他们也许就不这么做了。当时自己就是为了当老好人,这下什么也不是了,唉!
唉,这个主任真不好当,当时为什么要向领导主动申请呢,还表了那么大的态呢!不过还好,虽然累点,也没有去办公室,今天居委会也许混成了一片,不知道也好,不去也罢,不与居民相见更好。既然这样了,我还是随它去吧,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总不能因为公事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又两天过去了。物业仍然没有回来,加水压钱用完了,早上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