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一的时候,假期我去过一家写字楼做临时工。那地方管控极其严格,哪怕出来抽根烟再进去,都得在门禁前刷脸印证身份。
敢情这棺材门还“安装了电脑版管控的门禁”,非得跟考勤似的,挨个印证身份才能进去?
麻痹的,进办公楼也无外乎是像傻帽一样把憨憨的大脸对准摄像头,而眼下这棺材门的“门禁”,貌似得他妈三拜九叩,还得自认奴才,才能进去。
口头自认奴才,我不是不能接受,那毕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开的事。
但要说起磕头……我这辈子活到眼皮子底下,能让我屈膝的人太有限了。
爷是必须的,我从第二回知道压岁钱这个概念的时候,当天早上看着隔壁洪娃子给他爷磕完一个头,得了一张五块,我就迫不及待跑回家,给我爷磕了仨。
结果是,三个头磕完,我还没直起身,老头儿就暴跳如雷“我还没翘辫子呢!”
我的压岁钱是那之后第二年才有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五块、十块,渐渐涨到了二十、五十……
我每回都磕头,就是不敢磕仨了,一个就行。
除了跟我爷没皮没脸,硬磕头讨压岁钱就是跟同村的管事老白爷。
说起这事,还是爷怂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