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似乎也有预感,没再向前,只冲我打了个手势。
我领会他的意思,也不去管那抓着绳子的手爪,而是彻底放弃了原先的计划,直接把腰里的绳子割断。翻过身的同时,猛一蹬刚才借力下来的大石,斜向后蹿出。
就在我和刘洪同时撤向两边的瞬间,又有数十条‘箭鱼’从河底的淤泥中射了出来。
我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及时躲开,两人就都成‘箭靶子’了!
好在鱼群并没有刻意的攻击人,而是像受到惊扰,从巢穴中逃窜出来,最初的凶猛过后,速度变得稍显缓慢,并且无组织无纪律的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刘洪从侧面游到我跟前,将一把折叠铲递给我。
敢情刚才他拉绳子那一下,把我绑在上面的后备家什给扥了下来。
刘洪单手冲我打手势——上去吧!
我不说绝望,也已经有些心灰意冷。
‘想当然’三个字,永远是行动的大忌。
我实在想的太简单了,一时的血勇,怎么可能敌得过现实。
危难乍现不过是转瞬之间,我们躲开了鱼群带来的危机,却连最简易的水肺都失去了,那还能做什么……
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刘洪比我果断,确认眼神后,直接把撬棍一扔,拍了拍我肩膀,再次示意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