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嗤笑一声,随即正了正面色道
“兄弟,咱俩虽然是这趟来关外才认识的,但做哥哥的虚长你几岁,咱又是同行,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说出来,你可别不爱听。”
“你说呗。”林勤恩大咧咧道。
那人道“你是真迷上那小珍珠了?真把钱全撒在门子里了?我说兄弟,老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还有句老话——裱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散点财不要紧,可要是真对那小珍珠动了情,呵呵,那做哥哥的真得劝你一句——你若执迷不悟,那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林勤恩板下脸,直视对方道“她以前是叫小珍珠,但从今往后,那勾栏院里已经除了这个花名了。她原来的名字、也是现在的名字,叫戚珍。”
那人皱眉“你来真的?”
“当然!离开之前,我已经跟张妈妈说好,八月中秋再来,我不光替她赎身,还会额外给那老鸨子一笔钱,只要她这段时间,不让戚珍再接客。”
那人眉头皱得更紧“小珍珠……戚珍到底是个窑姐……”
不等他继续说,林勤恩就截断他道“看上眼了,她就只是我的女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在那人眼前抖楞了两下,“刘大哥,我还有钱。你知道为什么这趟回去,我有钱不使,非得找你借吗?”
刘大哥显然有些意外,耳朵动了一下,却是说道“六块大洋,还有金器。”
“只听响就知道里头有什么、有多少……刘一耳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林勤恩收起布袋,朝着他拱了拱手。
“就只用听的,就知道袋子里有什么?”皮蛋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