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但你最好注意说话的口气,你……你别再刺激他了。”
我一把拨开她,向着陈祖道问“那财主家是几进的院子?几栋楼?”
陈祖道低头道“三进,就……就只一栋小楼。”
“那是什么楼!什么人住在里头?!”
不等他回答,我左右看看,顺手抄起另一个藤编的元宝枕,狠狠扔在他胸口。
因为想到了某些细节,我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然而,当枕头砸在陈祖道身前,被他本能抱在怀里的时候,我陡然愣了一下。
“你又怎么了?”白晶显然看出了苗头,贴近我道“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
我没理她,转眼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卧房。
通过侧门观望,可以认定——外间就是昨晚我们仨喝酒的堂屋。
同样是复古的家具,连床都是早年间的拔步床(就是影视剧里常见的,带四柱上顶和雕花,跟间小房子似的那种)。
可这间屋子,怎么比外间的堂屋,还让我觉得别扭呢?
目光落在一处,我又是一愣怔。
刷了大白的墙上,明显有着两尺来宽,三尺多长的痕迹。
我记得很清楚,李涛走之前,把一幅原本挂在那里的卷轴卷走了。
我不懂画。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就觉得那幅画也充满了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