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听完四郎的话,都记起了家中珍藏的香品,开始面面相觑。
郑均似乎已经预知了答案,并不十分动容,反而道:“现在坊间流传很广,说阁主大人与了悟因为未过妻子的私怨而有栽赃之嫌疑,若要服众,最好让了悟出来当众承认自己的罪行。”
郑均的话说完之后,几名大臣立刻站出来附和。
四郎微微皱眉,瞬间明白:今日的朝会是一个阴谋。
他微微侧身,用眼角余光瞥了依稀御座之上的沈稷,那人还在纠结御座上的尘埃之事,不停地拉住内侍训斥,似乎对朝堂上的争辩丝毫不关心。
四郎推脱道:“了悟受了重伤,不便在御前对质。”
“只要没死,还能说话,便没有关系。陛下久经战阵,不是见不得血腥之人。更何况,这还关系到谢阁主的名誉。陛下认为如何?”
郑均忽然越过谢清澜,直接向沈稷请示。
“嗯?”沈稷听得有人呼唤自己,一头雾水。
郑均重复了一句:“陛下,是否传了悟上殿接受询问。”
“随你们吧!”沈稷摇摇手,一脸不耐烦。
四郎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陡然沉重了几分。一旦了悟上朝,牵扯出信乐公主,宫廷之中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策,昨日他本打算先跟沈稷将整件事汇报清楚再动手,却恰逢皇帝宿疾发作,关闭宫门不见任何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