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随着省会之间几座大桥的打通连贯,从t市到清云的车程大大缩短。从原先的七八个小时到如今的三四个小时,似乎象征着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在实现以快为标志的成长步伐。
锦瑟开了一段路,便换了云舒来开。对于开车,锦瑟早已没了当年的激情,若不是为求方便,她是不情愿开车的。
两人一早出发,在午餐之间到达了清云。其实,自从云舒去了t市之后,回清云的次数并不多。此次回来,是因为母亲六十大寿。高朋满座的宴会厅,让她失了想要上前的欲望。
这几年,她与父母的关系趋近冷淡。她忙工作,他们各自忙着家庭,就连偶尔短暂的通话也夹杂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锦瑟拉着她走进去,看着许多自己并不认识的面孔,总觉得自己像是走错了宴会场,而今日的寿星与自己无所关联。
突然,一位小孩跑到云舒的面前,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甜甜地唤了一声“姐姐。”
云舒见过她,是妈妈几年前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女儿。当年得知母亲怀孕,她在电话里面的努力劝说,无外乎是担忧母亲年龄太大,再次生育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谁知,母亲却冷冷地说道“云舒,他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果断的挂了电话,一场痛哭。事后,就此事也不再有过任何劝言。只是母亲临产之时,她从t市连夜赶回来,站在产房外面,坐立不安,像是在经历一场生死大战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