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与蒋校聊着,时不时往盥洗室的方向看看。估算着白葭已经去了十多分钟了,担忧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给蒋校说了下,便起身走向盥洗室,却在门口碰见了出来的白葭。她带着几分窘态,指了指盥洗室“我来上厕所。”
白葭未说话,只是对她淡淡一瞥。
这一眼,让锦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这不同于两人日常的淡漠,也不同于白葭发病时对于自己的冷漠。这是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恨与怨。
她看着白葭的身影,听着身边的谈笑声,好像走上前去拉住白葭问一问“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她没有这样一份勇气。确切地说,她没有这样一份质问自己母亲的勇气。她笑着自己懦弱,甚至将这解读为没骨气。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真的是一种胆怯。如今的她,装作有多不在乎白葭的样子,心底便有多渴望她的回望。哪怕是一眼,只需要带着一份专属于母亲对于女儿的笑容回望她一眼,便可以逗出她的满怀欢喜。
这顿饭,吃的过于沉默了些。白葭一直沉默,为了缓解蒋校的尴尬,锦瑟时不时会开口说上两句。
三人用完餐之后,白葭夺了蒋校买单的权利。这让蒋校颇为不好意思。
锦瑟与他站在边上等着白葭,解释着白葭的固执“我妈每次跟别人出去吃饭,都是她买单。”
“她以前没有这么强势,也没这么冷淡。”
“人都是会变得嘛。”锦瑟只是说道。可是,她在心底好想见一见今晚蒋校口中的白葭。她想,那样的白葭一定会投以自己关怀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