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邪。”沈冽低低重复。
他忽觉心乱,脑中浮现年少时被沈谙喊去各处,所去得不是古墓,就是荒寺,要么就是腐尸横陈的沼泽。
沈谙爱摆风水,爱算命,爱说些奇怪的话,还经常有冷漠怪异之举。
一次露宿山野,手下们捉来许多野味,沈冽从上游提了筐鲜鱼回来时,瞧见沈谙一动不动地坐在河边。
待他过去,便瞧见沈谙不远处有一只被砍了一半脖子的野鸭子,那野鸭子疼得到处跑,鲜血从断裂的脖颈处流淌而出,洒了一地。
沈冽忘不掉沈谙当时的神情,目光含着欣赏、兴奋,就那么看着这只鸭子最后倒下。
发现他回来,沈谙转过头冲他微笑:“知彦,你回来了。”
沈冽垂眸看着手中折叠起来的配方,心底发笑。沈谙,我一直让你寻个大夫好好看病,好好吃药,你总说他们没用,治不好你,最终,你寻来得这些乔家人,他们为你开得药,不正是你此前最瞧不上的“传统药方”?
道观外忽然传来无数马蹄声,观中所有人都被惊动,除却还要盯着丹炉火势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跑了出来。
邹展一直躲在道观另外一旁的偏门,闻此动静,他最快速度走出。
出去望了眼,邹展难以置信地跑回来看向沈冽:“外面是你的人?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