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将指尖的力道尽量放到最轻,以匕首割开她手臂上的衣衫。
夏昭衣自己嚼碎压在伤口上的绿汁和血相融,皆以结块,尤其血块已变暗,更显得伤口附近浑浊脏污。
沈冽轻轻以湿布擦拭,一道细长斜切的平滑伤口出现于她白皙润泽的皮肤上。
再见她左肩上被削去一半的青丝,可想当时情况之险,绝非她口中清清淡淡一句“意外”。
沈冽掀起眼皮朝绑在树下的两名剑客看去,黑眸沉冷凝霜,不怒而威。
一名剑客重伤垂死,另一名剑客一直在看着他们。
对上他的视线,这名剑客微惊,不过没有避让,就这么和他对视。
沈冽压住心头的戾气,自怀中掏出瓷瓶,将药粉轻撒在她伤口上,再涂以药膏,最后用他洗净风干的巾帕重新缠上。
她这样一个警惕心细的人,全程没有睁眼,睡得很沉。
长长卷卷的睫毛偶有轻颤,如似小蝶翼在她清澈白皙的面庞上忽闪,沈冽专注望着她的面庞,忽地伸手,拇指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沾染得极淡的泥灰。
指尖传来得触感极好,饱满富有弹性,嫩滑细腻,而她的眉目仍沉静,将防备卸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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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带人寻上来,是在两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