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轻轻一笑:“若是阿梨,你且走吧,我眼下见谁都不愿见你。”
“你眼下谁都见不了。”范竹翊说道。
沈谙笑了下,室内继续沉默。
高舟寻了纸笔,他的字不好看,且写得费劲,纸上字为:其二人关入至今,始开口,此前皆无话。
时间缓缓淌走,灯檠内烛火式微,良久,沈谙又道:“还未走吗。”
“这几年,你去了哪?”范竹翊道。
“阿梨?知彦?或者,屈夫人?”
“我在问你,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范竹翊骤然提高声音。
沈谙闭上眼睛,黑暗里的俊秀眉眼浮现厌恶。
“外面没人,你对着石墙说上半日,不如回答你师父的话!”
沈谙冷冷道:“隔墙有耳。”
“没有!”
“你若不信,那就不信吧。”
对于不想多说半句话的人,沈谙语调中的不耐烦从不会掩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