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没有待多久,不到半个时辰,禅室的门便打开。
念和福礼问安,将她送出去,回来见南宫皇后捏着佛珠僵坐原处,上前说道:“娘娘。”
南宫皇后看她一眼,道:“阿梨来了。”
“明台县那少女?”
“但毕萧说,她的身份乃假冒,她绝非定国公后人。”
“这,若说不是定国公府后人,那她为何要做这么多。没有冲天的恨,撑不起那般强大的怒。”
“我也这般说,”南宫皇后唇角轻轻弯了弯,“若说要颠覆王朝,早已千疮百孔,风雨中飘摇的破船,还需那般折腾去颠覆么,皇帝自己都不想要了呢。”
还有五年前的大安长道上,女童站在马车顶上朝她望来得那双眼睛,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少女。
一模一样眉眼,神韵,处变不惊的平静,让南宫皇后确定,女童和那少女之间绝对有着十分亲密的牵系。
“那,她来找娘娘您,说得就是这个?”
南宫皇后摇头,搁下手中佛珠起身,去捧起被曾氏放置一旁,不曾捂过的小暖壶。
“毕萧想请命去设计诱捕阿梨,曾氏托我让太子将毕萧抽调走,”南宫皇后道,“曾氏独子战死后,她便一直将毕萧视为亲儿,她怕毕萧不敌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