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面色大变,她查的账是早八百年就做过假的,写的库银还有四十多万两,原没放在心上,只让赖家把银子还回去就是了,甚至都没有大肆株连,却不曾想竟然连二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二叔母,琮有些好奇,从八十万两到二十万两,少了的六十万两,到哪里去了?大房向来不用公中银子,而有东路院自己的几家商铺所得利钱来用,总不能只二房就花费了这么多罢,一共才几口人,莫非每日吃的都是银子?”贾琮竟有些笑意盈盈,只一双眼里冒出来的锐气,刺的人心里发慌,王夫人更是感觉有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一般。
“哐当。”贾赦把茶杯一扔,发出沉闷的声音,再从桌上拿起又是一摔,啪的一声碎成了粉。
“呦,我还以为这茶杯都是银子做的,怎地这么不禁摔打?”贾赦冷笑道,语气阴阳怪气,颇有几分“不会吧不会吧”的意思。
贾赦又端起另一盏茶,从里面捏了茶叶出来,放进嘴里细细的嚼了嚼,一口吐掉,呸了一声,道“不过二等的铁观音罢了,我还以为是西湖那头顶级的龙井茶呢,这二等铁观音,也不值几两银子罢。”
“老二媳妇,你做的好事!”贾赦阴阳怪气完了之后,干脆站了起来,指着贾政怒吼。
“老二,你管的好家!”
“父亲战殁二十多年,这些年家一直都是你在管,我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管的?一年三万两银子的开支上下,虽说我不知道收入具体多少,可也能大概猜出来些个,你掌着的产是我手里的四五倍还多,我每年都有五千两的进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