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贾母也哼哼唧唧的一会说政儿,我的肉,一会道赦儿,我的好大儿。一会又要随了老国公去了。
每一惊时,必得紫鹃鸳鸯安慰一番方罢。
彼时王夫人又命将祛邪守灵丹及开窍通神散各样上方秘制诸药,按方饮服。
次日又服了王太医药,渐次好起来。
宝玉心下明白,因恐紫鹃回去,故有时或作佯狂之态。
贾母也心下明白,自己再怎么作,也没人搭理了,就业不浪费力气了。回自己的大房去了。
紫鹃自那日也着实后悔,如今日夜辛苦,并没有怨意。
袭人等皆心安神定,因向紫鹃笑道“都是你闹的,还得你来治。也没见我们这呆子,听了风就是雨,往后怎么好!”暂且按下。
因此时湘云之症已愈,天天过来瞧看,见宝玉明白了,便将他病中狂态形容了与他瞧,倒引得宝玉自己伏枕而笑。
他起先那样,自己是知晓的,可如此丢脸,怎么能承认,只能是说,自己不知,如今听人说,也装不信。
无人时,紫鹃在侧,宝玉又拉她的手,问道“你为什么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