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疯了,冲口而出就问侯聪“大公子,我如果有了春闺梦里人,你就要杀了我吗?”
“对。”
“那那个人呢?”
“一起杀。”
“那要是你自己呢?”
大概一万斤的烟花在侯聪体内炸开,他觉得时间暂停了两秒。他甚至不敢看白衣,这种可能性,他是没有想过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我吗?”
白衣把几天来的疲惫释放出来了,她把脑袋放进侯聪的胸口,像看着奶妈子在小石臼里做抹茶那样,碾着自己的脸,“嗯,和想象里是一样的。”她又抬起头,看着五雷轰顶的侯聪,春日已经走到了午后,斜斜的,带上了些橘色,他一夜窝在宫里,回来后也没顾得上仔细收拾,小胡茬从下巴上冒出来,现在如同一座木雕,任由白衣把他一只胳膊抓住,把小脸儿埋进他袖子里,拢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再一口气……
他觉得他要死了。
脑子里是万马奔腾,又是一片空白。
白衣放下了他的袖子,接着向前院的方向走去。
他跟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哥哥教你的?你对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拿我做筏子呢?你想看看这样对男人的话,那人会如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