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舔了下牙,忍住想“杀猪”的暴躁和烦闷。
徐檀兮挽着他:“先生,我们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她用的是“我们”,不是“你”,她总会把自己放在他同一个阵营里。
也许别人会觉得戎黎无理取闹,但是她能理解他。
“小心一点总没错。”
“嗯。”
小心一点是没错,但太小心了就——
半路上,戎黎突然停车。
徐檀兮问:“怎么了?”
他把车窗关上,嘱咐她说:“你在车里不要下来。”
他自己下了车,拦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辆车,他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主把车窗降下,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士,穿格子衬衫,戴着眼镜:“有事吗?”
太阳底下,戎黎的肤色很白,眼眸幽深,像深秋夜里的井:“为什么跟着我的车?”
车主:“啊?”
“谁派你来的?”
车主:“啊?”
戎黎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澜:“沈清越?”
车主表情由懵逼变成更懵逼:“不是,我没跟着你,我家就——”
戎黎直接报了警:“我要报案,有人想害我家人。”
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