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满怀,李昌吉心情暂时纾解。叹了口气,李昌吉拇指轻轻摩挲董妃如玉光滑微凉的脸颊“若是汝安也能如我的音娘一般懂事,该有多好。”
董妃不关心朝政,从不提及,反倒是李昌吉有时忍不住将一些好事坏事拿出来说一说,不过都是他说,董妃静听,几乎从不接口。
李昌吉自顾自说了下去“自驸马意外离世后,汝安的性子便越发乖张。刚开始我怜惜她年轻丧夫,无论她如何胡闹荒唐,都睁一眼闭一眼放过去了。可是如今的她更加变本加厉、无法无天,连我这个皇帝、兄长的话都不听了。她以为自己勾结官府、买凶杀人的勾当能瞒天过海?简直愚不可及!你没见方才朝堂之上那些人的眼色,我的颜面都被汝安丢尽了!能立在金殿上的,那个不是老奸巨猾的,可他们一边高呼‘陛下英明’,一边都在偷偷地看我兄妹的笑话!可我这个皇帝,既不能惩治这些臣子,又无力约束一母同胞的妹妹,还要为她的蠢行装聋作哑!音娘,你说,我这天子当得有何意味?”
董妃对李昌吉实在生不出同情来,她侧头示意一旁的宫婢上前,与自己一同将熹宗扶到寝殿卧榻上躺下。拿起案上的扇子,坐在榻边默默给李昌吉扇着。
李昌吉只觉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阖上眼,伸出一只手将董妃空着的那只柔荑紧紧握在手心,呼吸渐渐变得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