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阿蔓骤然缩回手,终于信了——他还活着!大悲大喜,难以承受如此极端矛盾的情感冲击,阿蔓崩溃地嚎啕大哭。
山崩于前也绝不会变色的李梧被她吓着了,艰难抬起另一只手,抹掉阿蔓脸上的泪水,可是马上又有新的涌出来,反复几次,李梧索性将阿蔓拉进自己怀里,但他身上的伤太疼,再也撑坐不住,于是带着阿蔓两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知道阿蔓肯定会害羞挣扎,李梧倒下去的同时便使出仅剩的力气牢牢将她锁在胸前。不过李梧很快发觉,怀中的小丫头非但没有推拒,反而将脸更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一双小手还用力抓住他的肩头,好像生怕他不见了似的。
李梧来不及顺着这点疑虑追究下去,因为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小心地、轻柔地环抱住小丫头纤细馥软的身子,冰凉泛白的唇印在阿蔓头顶的柔发上,许久不发一语。
阿蔓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吸吸鼻子,睁大一双红红的眼,小手紧张地在他身上摸索“六郎,你伤了哪里?要不要紧?你的袍子上有那么多血”
李梧任她摸,柔声道“莫慌,我贴身穿了软甲,只腿上有几处刀伤,还有手臂中了一箭——箭头应该已经取出了。那些血,应该是刺客的,我亲手结果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