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喜“你带出来了”
含焉轻摇了摇脑袋,道“我不敢拓下来,我记着了。”说罢抬笔就要写,薛凌忙按住她的手,沉道“别动。”
纸上才落了个墨点,薛凌缓缓将手拿开,笑道“不急,你记得熟些,哪日我问你再说。”
含焉不明所以,只郑重点了点头,而后将笔挂回了架子上。薛凌未说话,将砚台残墨泼了大半在纸上,盖住了那粒墨点后将纸移到了桌子一侧,和砚台位置离的极近。
她倒不担心这会屋里交谈写字会被逸白知道,只恐事后丫鬟来收拾时瞧见尽是人名,难保会传到哪去,写完烧了,又有些欲盖弥彰,莫过于找个好时候,领着含焉随意出门一趟,轻松问过便是,省了诸多后患。
她甚少在含焉面前表现的谨慎,又担忧含焉胆子小,被人一吓便漏了陷,特意多加叮嘱了两句,二人这才齐齐出门往前厅用饭。
难得今日诸事顺利,且含焉这番举动,做的甚是周到体贴,难为将她捞出来这么久,总算看到点回报来。再是不指望,一朝指望到了,大小是个值得欣慰的事。
待丫鬟布菜上来,一桌子大半是初夏时鲜,瓜果丰盈,荤素不缺,一顿饭吃饭,食两全,更添欢快。
这两日晴好,星月升的都早,疏光如漏雪,碎碎铺了一院子。薛凌饭后消得片刻,想起明儿李敬思该要来,思量一阵,仍是遣了薛暝去捞两条鱼来养着。